《[正宫·鹦鹉曲]钱塘初夏(冯子振)》原文|翻译|赏析|释义

《[正宫·鹦鹉曲]钱塘初夏(冯子振)》原文|翻译|赏析|释义

钱塘江上亲曾住,司马槱不是村父。《缕金衣》唱彻流年,几阵纱窗梅雨。[么]梦回时不见犀梳,燕子又衔春去。便人间月缺花残,是小小香魂断处。

见元杨朝英《太平乐府》卷一。此曲用司马槱和苏小小人鬼相恋的故事来描绘钱塘初夏的风光。据宋李献民《云斋广录》等书所载,贤良司马槱夜梦一美人曰,“君异日守官之所,乃妾之居也,幸勿相忘”,因歌《蝶恋花》一首,梦醒后记其前半词曰:“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儿阵黄梅雨。”槱遂续其后半云:“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珠唇,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其后司马槱调官钱塘,所梦之美人夜夜梦中必来,槱问之同僚,始知官厅之后有苏小小墓。这首小令即化用故事中《蝶恋花》词句,并加以适当串接,遂成一首歌咏钱塘初夏之景的佳作了。曲中所写梅雨飘飘、燕去花残之景,正是钱塘春去夏临时的风光,这便扣住题目,抒发出一怀浓重的伤春情绪;其中又融化进人鬼相恋的凄艳故事,因而更加重了感伤色彩。这里所融会进曲中的凄艳故事,或许是故事本身,但也有可能是托喻作者亲身经历过的一个恋爱悲剧,故“《缕金衣》唱彻流年”、“燕子又衔春去”的悲感,是极其沉痛而又极具震撼力的。其后“便人间”二句,将伤春之情与感事之恸挽合为一,收结得含哀无限。此曲成功之处,就在于写景与咏事的巧妙结合,伤春之情与感事之恸打成一片,意境的复合与情感的融会构成了重复叠现之美,同时,也加重了诗境的悲凉感伤色彩和诗情的震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