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调·平湖乐尧庙秋社·王恽|原文|赏析|鉴赏|译文|注释

·越调·平湖乐 尧庙秋社

王恽

社坛烟淡散林鸦,把酒观多稼。霹雳弦声斗高下,笑喧哗。壤歌亭外山如画。朝来致有,西山爽气,不羡日夕佳。

这首小令,描写了秋社日人们怀着丰收的喜悦,在尧庙祭神的热闹情景,记录了古晋人民的淳朴习俗,也表现了作者安于穷乡僻壤,与人民群众同乐的自适心情。

尧庙,在平阳(今山西临汾市)城南十里。尧、舜、禹,同为我国古代传说中的贤明帝王。每逢丰收,淳朴的农民,都认为是尧、舜、禹的功德。在尧都平阳,历代文人、学者拜谒尧庙的诗词不少。小令写的也是欢庆丰收、祭祀尧帝的情形,但曲辞十分俚俗,这样的韵文作品,也只有在元曲中才找得到。

开头两句是曲的总括,意思是说,秋社这一天,祭祀土神的香烟淡淡飘荡,林中的乌鸦已经散去;作者举酒畅饮,看到丰收的庄稼已经登场,心中自然欢悦无比。秋社,立秋后的五个戊日,是古代祭祀土神、庆祝丰收的节日。

接下来,分三个层次,层层深入地描绘秋社日的欢闹场面与农村的丰收景象。“霹雳”二句写祭祀仪式之后,人们举行射箭比赛。第二层,“壤歌亭外山如画”,写秋社活动的历史背景。相传唐尧时,有老人击壤而歌,曰: “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平阳城北三里有击壤处,传说为老人击壤而歌的地方,古时筑有击壤亭。击壤亭外,山上山下,一派丰收景象,这就为人们的把酒、斗弦等狂欢活动,提供了背景画面。第三层,“朝来致有,西山爽气,不羡日夕佳。”前两句话,出自《世说新语·简傲》。王子猷作桓冲的参军时,桓冲对他说:你在我家很久了,应当协助料理些事情。开始,王子猷举头仰视,不作回答,继而,用笏板抵着脸颊说:“西山朝来,致有爽气”,表现了王子猷矜持高傲的性格。作者在这里用来形容秋社的早晨,清爽宜人;也表现了他高雅的兴致。末句化用陶渊明《饮酒》诗“山气日久佳”句,突现作者对平阳秋社的醉迷。

这样,由描写庙内到描写庙外,由祭祀场面到自然景色,一层深入一层地表达了作者深入下层社会、与民同欢乐的思想感情。是元散曲中别具一格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