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折桂令叹世(二首)·二·|原文|赏析|鉴赏|译文|注释

双调·折桂令 叹世(二首)·二

咸阳百二山河,两字功名,几阵干戈。项废东吴,刘兴西蜀,梦里南柯。韩信功兀的般证果,蒯通言那里是风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醉了由他。

这支曲子借秦汉之际的历史事件,表现作者对功名事业的厌弃。开首一节,写秦汉时人们为了建立功业,参与群雄纷起的战争。咸阳,战国时秦国的都城,这里代指关中秦国所属之地。百二山河,语出《史记·高祖本纪》,形容秦地形势险要,百二兵力可抵诸侯一百万。干戈,古代作战时常用的防御和进攻的两种武器,后引申指战争。几阵干戈,是说战争之多。这三句,是对当时群雄争战关中的概括,提出“功名”二字,笼罩全篇。

第二节,承上秦汉之际战争的描写,指出其结果是楚败刘兴,并进而说明功名事业一切皆幻,点明题意。“项废东吴”,指项羽在垓下兵败,被追至乌江自刎。“刘兴西蜀”,指刘邦被封为汉王,利用汉中及蜀中的人力物力,战胜项羽。“梦里南柯”,用的是“黄粱美梦”的典故。这三句是说刘项兴亡,不过一梦而已。

“韩信功兀的般证果,蒯通言那里是风魔?”作者对楚汉之争予以评论。韩信,汉高祖刘邦的开国功臣,曾辅佐刘邦平定天下,其功至伟,与张良、萧何并称汉兴三杰,后被吕后所害,诛夷三族。“兀的般”,宋元时俗语,这样的意思。证果,佛家用语,果报之意。蒯通,汉初著名辩士,本名彻,后史家避武帝讳,称他蒯通。他曾献计韩信,平定齐地,后来又劝韩信背汉自立,韩信不听,被害。他怕受牵连佯狂装疯。像韩信这样的功臣也落得个杀头的结果,那功名事业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最后一节“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醉了由他。”对上述历史公案予以总结,表明作者对社会现实的态度。《史记·淮阴侯列传》载,韩信因萧何的推荐被刘邦重用,成就功业,后来吕后杀韩信,用的又是萧何的计策,故而人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作者借用前人成语,说明祸福无常,仕途险恶。“醉了由他”一句,表明作者不愿参与政治斗争,对统治阶级的争名夺利感到厌恶,其间也流露出消极的思想。

通过对历史事件的否定,表现对现实政治的反感,这首曲子可以说是这方面典型的作品。在艺术上,它曲词流畅,如飞流注涧,一泻无余,表现了豪放派曲家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