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吕·后庭花 晚眺临武堂
王恽
绿树连远洲,青山压树头。落日高城望,烟霏翠满楼。木兰舟,彼汾一曲,春风佳可游。
这首小令,当为王恽出任平阳路总管时所作。写出了作者傍晚立于高城之上,远眺临武堂所见的景象,抒发了赞叹之情。
前四句写的是放眼远望和注目凝视。一个“连”字,写出了“绿树”之茂密,田野之开阔;一个“压”字,并没有压迫紧缩之感,而是移远山至近处,正符合“晚眺”时的情景,因为傍晚时看远山就好像移近一般。落日下的临武堂云烟迷濛,掩映在一片翠色之中。“翠满楼”三字仿佛把翠绿色充满楼中,显得很有生气,大有“春色满园关不住” (叶绍翁《游园不值》)的味道。“落日”和“烟霏”正点出题目上的“晚”字。
“木兰舟,彼汾一曲,春风佳可游。”这末三句,赞叹汾河湾春景的美好。“木兰舟”,原指木兰做的船,这里泛指装饰精美的船。“佳”,美好。这三句的意思是:真想乘着那精美的船只去游玩啊,那远处的汾河湾春色实在太美了,很值得一游。结尾这三句似是突然冒出,其实并不,这正与开头那句“绿树连远洲”暗合。远处的小洲突入河心。作者站在城楼远望,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美好,怎能不由衷地赞美这汾河两岸的景色,怎能不产生乘舟一游的雅兴呢?这个结尾,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作者观景之后的兴奋和赞叹的心境。
小令的语言,出语洒落,浑然省净,读来流畅自然。由它的选词造句以及所创造的意境来看,与其说它是一首曲,倒不如说它更近于诗,特别是开首四句,简直就是一首五言绝句。这大概是早期文人散曲的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