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吕·醉高歌带红绣鞋琴意轩·汤式|原文|赏析|鉴赏|译文|注释

·中吕·醉高歌带红绣鞋 琴意轩

汤式

碧梧窗户生凉,琼珮帘笼振响。卜居似得灵墟上,稳栖老朝阳凤凰。

[红绣鞋]酝酿出渊明情况,敷扬就叔度文章。兰雪纷纷散幽香,水云秋淡荡,风雨夜淋浪,问知音谁共赏?

汤式曾经做过象山县吏,后落魄江湖。这首小令是他辞官之后,回乡闲居时所作。描绘了他解去名缰疏开利锁之后,婆娑优悠、诗酒自娱的归隐生活。

开篇一句以婉曲之笔抒写作者闲适安宁的心境,脱离尘俗杂事的困扰,避伪趋真,优悠自适,恬淡自守。“碧梧窗”一句为下文伏根。

“卜居似得灵墟上,稳栖老朝阳凤凰”一句是撷取杜甫名句“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入律,回应“碧梧窗”之意。杜诗《秋兴》隐寓皇帝宠信奸佞而贤士远去,这正与汤式所处的元朝黑暗的社会现实相一致,而杜甫一生抑郁不得志的潦倒状况也与汤式相似。流露出作者高情逸志之下的凄凉落寞之情。感情陡然一跌。

“酝酿”二句连用二典,成一合璧对。作者以陶渊明、黄叔度自况,描绘出自己以酒自娱的隐居生活,表达摆脱樊笼羁绊如鸟返林、如鱼归渊的愉悦心情,感情又转而一扬。黄叔度即黄宪,字叔度,家贫,但有才学,其文章为同乡陈雷所称赏。

“兰雪”三句描绘四时村居的景色:暮春时节,兰花纷谢,香气袭人;初秋时候;水宽天远,粼波漾漾;盛夏时节,风声雨声,彻夜不绝。景物远近错落,历历如绘,勾勒出乡村田园令人心醉的淳朴之美。当此时,对此景,万虑顿消,然而曲尾一句:“问知音谁共赏?”感情再次一跌。山水虽好,却叹无知音,无人共赏,凄凉自问,其孤寂冷落之情已溢于言表。

全曲感情两扬两跌,波澜迭起,令人回味悠长。铸语清丽淡雅,体现了元末明初散曲雅化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