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魏两晋南北朝诗歌·两晋诗歌·阮籍·咏怀诗·夜中不能寐》鉴赏
夜中不能寐,起坐禅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 忧思独伤心。
在这里,补充略讲一下《咏怀诗》的开卷之作《夜中不能寐》。
这首开卷之篇,似乎是阮籍《咏怀》组诗的序诗。它的内容,是写深夜不寐之忧思。这正是本诗尾句所说“忧思独伤心”。这里“忧思”二字,既是此诗之题旨所在,也是整个“咏怀诗”八十二首诗歌的总的主旨。
它的手法,是属于“以景物来象征”这一类的。诗歌借用深夜、鸣琴、薄帷、明月、清风、衣衿、孤鸿、翔鸟和野林等一系列物象、景象来渲染气氛,衬托心境,达到抒怀表志的目的。这种托物喻志、借景抒情的手法,也正是整个组诗的一个常用的基本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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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语译全诗——
夜已很深,但总是未能成眠,
只得起坐扶琴弹奏嗤嗤;
明晃晃月光照耀着薄薄帷帐,
冷嗖嗖清风吹拂了衣衿青丝;
孤苦伶仃鸿雁在莽野里哀叫,
还有夜游鸟飞鸣于北林桠枝;
(按:鸟,一般不夜翔,此“夜中翔”,当是一种夜游鸟吧?)
现在,孤鸿、翔鸟都不见了,
唯独留下令人伤心的无穷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