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来!吾语汝②：玲珑尔身，空洞尔腹，精卫难衔③，苍天难补④。尔虽无材⑤，殊胜女娲之辛苦⑥。不入匠石之门，而入于贤王之府。以不材而全其天⑦，石哉吾深有取于汝⑧。
注释 ①此诗写于嘉庆二十二年(1817) 诗人19岁的秋天。诗人曾读过 《红楼梦》，很赞赏作者所赞美的顽石精神。二年后，又写了《戏题曹雪芹<石头记>》一诗，不仅肯定了 《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而且指明书中题旨与“九重斡运何年阙”有关。睿邸：睿亲王府。当时袭王爵的是多尔衮七世孙端恩。端恩为第四子。奕绘与老六裕恩(容斋)交好。②吾语汝：我对你讲。③精卫：古代神话中炎帝的女儿在东海淹死，死后化成精卫鸟，每天衔西山木石来填海。这句的意思是说此石不能为精卫去填海。④这句说此石也不可以作补天的材料 (有洞)。⑤《红楼梦》 咏通灵宝玉：“无材可去补苍天。”无材指不是补天可用之材。⑥此句是说无材之石比起女娲补天的辛苦来要轻松自在多了。殊： 极。⑦天： 自然本色。⑧有取于汝： 有值得向你学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