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女儿九岁郎》原文|赏析

十八女儿九岁郎,

晚上抱郎上牙床。

“不是公婆双双在,

你做儿来我做娘!”

——清·无名氏编《四川山歌》

这首民歌把封建婚姻的荒谬性写得十分诙谐有趣。

十八岁的女儿嫁给九岁郎,九岁郎,这么年幼的孩子,不但生理尚未发育,根本不具备结婚的生理条件,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晚上睡觉,还要人抱他上床。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该是多么荒唐啊!面对如此不懂事的“九岁郎”,完全形同守活寡一样,这该是给作妻子的带来多么巨大的精神痛苦啊!然而作者不是直接叙述妻子如何痛苦,而是写她对“九岁郎”说:“不是公婆双双在,你做儿来我做娘。”这看似诙谐的戏谑,不禁引人噗哧一笑,而实则包含着无穷的痛苦和辛酸,足以令人笑出眼泪来。她没有名副其实的丈夫,又怎么能做“娘”呢?想做“娘”而只能把“九岁郎”当“做儿来”养,这该是令人多么可悲可恨啊!

以丈夫年龄的幼小和生活不能自理,充分揭示了封建婚姻的极端荒谬和不合情理;寓痛苦和辛酸的思想感情于诙谐、戏谑的语言形式之中,既进一步嘲讽了这种封建婚姻的极端荒谬性和不合理性,又使作品中的“我”更加具有感动人的艺术力量。这就是这首民歌在艺术上的独特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