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叹《望蓟门》批注赏析

望蓟门

燕台一望客心惊,

笙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

三边曙色动危旌。

【前解】

二、三、四句,只写得一“惊”字,三是直下望,四是直上望,须知此直下直上所望,单单望一汉将,犹言大丈夫当如此矣。

沙场烽火侵胡月,

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

论功还欲请长缨。

【后解】

五、六,写慨然欲赴其处,真乃身虽未行,神已先往也。八之“还”字,全为七之“少小”字,更自按捺不得也。○此已是异样神彩,乃读末句,又见特添“少小”二字,便觉神彩再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