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词·陈陶》原文与赏析

陈陶

长夜孤眠倦锦衾,秦楼霜月苦边心。

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

陈陶,字嵩伯,剑浦(今福建南平市)人。大中时,游学长安,举进士不第,遂恣游名胜。后隐居洪州西山而终。作多写征戍别离,语意凄婉。有《陈嵩伯诗集》,《全唐诗》编存其诗二卷。

《水调词》,即《水调》,又名《水调歌》,陈陶写《水调词》十首,此为其中之一。

诗的一二两句写闺中妇女思念在外征战的丈夫,心中悲苦,长夜难眠。她居住的是高楼,卧用的是锦衾,物质条件是优裕的。可是温暖的锦衾使她“倦”,明洁秋月使她“苦”,其原因也就在于她的“孤”,怎不叫她觉得夜的“长”?

思妇不能人眠,也就灯下絮棉衣。“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已是加倍铺了棉絮,还耽心塞外征人雪地里寒冷,足见她系念情深。这首诗以妇女霜月之下不能入眠、加紧制棉衣的富有生活情趣的镜头,把战争给人们带来的苦难,形象地呈现于人们面前,全诗未着一怨字,而怨情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