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近代词·朱彝尊·桂殿秋·思往事》鉴赏
朱彝尊
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这首小词为言情词,是朱词中比较有名的代表作之一,其词高秀清丽,很受人称许。
《桂殿秋》词调,来自唐人李德裕的送神迎神曲。因李词中有“桂殿夜凉吹玉笙”之句,调名本此。这个词调为单调,共五句,二十七字;第二、三、五句协韵,押平声韵,字数定格为:三、三、七。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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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词,文字浅近,只作略讲——
一、释词
青蛾——亦作“青娥”,原指古代女子用青黛画的眉,形似青蛾,泛指少女。李贺有诗云:“铅华笑妾颦青蛾。”(见《夜坐吟》)
映越山——映,映照;此反影、反映之意。越山,浙江会稽山之泛称。
舸——读gě葛,原指巨舟。《方言》第九:“南楚江湘,凡船大者谓之舸。”也指小船和一般的船只,如杜牧《杜秋娘》诗:“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
小簟轻衾——即小竹席与薄被子。小簟(diàn,佃),供坐卧之用的小竹席。
二、语译
回忆起过去的事,
令人神往——历历在目:
那时雨夜乘船渡江到彼岸,
扬眉观看反影于江中的越山,
多么俊美而引人!
我们雨夜同宿一舱,
只听得沥沥秋雨,
拍打船篷的声音;
竹席是冰凉的,
布被子也很单薄,
彼此各管各的,
深深感到寒意袭人!
三、意境与风格
此词意境显豁,简言之,八个字:夜渡江干,秋雨眠舸。
其风格,也可概括为六个字:清秀、空灵、婉丽。这正反映了朱词的一般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