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红楼十二钗
这一场PK,一共五局:第一局3∶2,“金玉”队胜;第二局2∶1,“金玉”队胜;第三局1∶0,“金玉”队胜;第四局4∶4,平;第五局(“木石”队开了外挂)0∶2.5,“木石”队胜;结果是“金玉”队以10∶9.5险胜“木石”队。我猜曹公一定也纠结了很久,因此才有了那《红楼梦》仙曲十二支中的《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照理说曹公已在书中将这金陵十二钗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我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曹公向来喜欢明暗两条线的写法,焉知这十二钗他就没搞个在册的与编外的呢?在册的众所周知:薛林史三位、贾府四春、王熙凤母女、李纨与妙玉(我称其为贾珠的前后任),外加一个来跑个龙套过把瘾就早早撤退的警幻仙子的妹妹秦可卿。这编外的呢,我以为是书中第四十九回所提及的:以李纨为首,李纹、李绮、宝钗、宝琴、迎春、探春、惜春、黛玉、湘云、岫烟、王熙凤。书中说“叙年庚,除李纨年纪最长”,余者“皆不过十五六七岁,或有这三个同年,或有那五个共岁,或有这两个同月、同日,或有那两个同刻、同时,所差者大半是时刻月份而已”。不过,我认为王熙凤应该不止十六七岁。总之,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满眼的美丽俏佳人,我们除了和贾宝玉一起感慨“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人上之人来”,也实在是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
大观园里的诗社这才真正地兴旺起来,正如贾宝玉所说“鬼使神差来了这些人”。让我们再回到那大荒山上,青埂峰下,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携了那无才补天之石,要去了却“一段风流公案”。这段“风流公案”的起因,便是绛珠仙子欲以泪来还神瑛使者的灌溉之恩。“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所以这四十九回所集聚的十二钗正是“集全”这“一干风流冤家”。惜哉!痛哉!叹哉!吾辈无福,不得见这“一干风流冤家”到底如何了却那一段“风流公案”!
行文至此,多说无益,更无趣了!就此打住。一首打油诗聊以记之:
曹公美名万古扬,后世争续空彷徨。
老妇聊发少年狂,漫品红楼话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