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韩道方
短篇小说。作者刘震云。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87年第7期,后在《小说月报》1987年第10期转载。小说描写的是农村青年求学的艰辛。“我”从部队复员后不甘心农村的贫困,便参加了高考复习班。“我”拿起铺盖卷、馍袋到了塔铺镇上的中学。来复习的考生有各种各样的动机,有为了赌气的,有为了恋爱的。“我”发现了认真读书的李爱莲。李爱莲家里十分贫穷,她靠自己割草卖钱,维持学业。她吃不起菜,将“我”给她的菜带回家给卧病的父亲。两人相爱了,真挚的爱情促使“我”俩刻苦学习。临近高考,父亲以六十五岁高龄的身体往返近二百里路为“我”借来《世界地理》。“我”俩爱得更深了,“我”第一次吻了姑娘。在异常艰苦的情况下,“我”俩熬到了高考。这时李爱莲的父亲病重,她为了替父亲治病匆匆出嫁了。但为了让“我”安心考试,她告诉“我”她在别的考场参加考试。“我”心满意足地参加完考试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顾一切地跑到李爱莲的家,看着痛苦着的正爱着“我”的李爱莲,“我”几乎心碎了。后来“我”带着李爱莲痛苦的爱情上了大学。小说描写了农村青年的不幸,写了他们求学的艰辛和痛苦的追求。小说写了农村青年的珍贵的爱情,但爱情历经磨难终被经济束缚着。经济的贫困造就了他们的悲剧。小说并没有以城市来映衬农村,但其中却隐藏着一个现代人,由他来审视这严酷的现实,于是在小说中就形成了自始至终的巨大的文化落差。小说中父亲的形象是感人的,他给人一种掩卷欲哭之感。小说笼罩着一种悲凉的气氛,艰难生活中的珍贵的爱情夭折了,农村的生活依然如故。结尾,李爱莲的出嫁使小说的悲剧气氛达到了高潮。“塔铺”不仅仅是一个镇名,它更是一种象征,它象征着落后、愚昧和不幸,同时又象征着奋斗、责任和爱情。“塔铺”既是农村青年们不幸的生存地,又是他们奋斗的起点,是他们希望的所在。小说语言凝练、概括,且主观色彩较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