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吕不韦·秦缪公失马》简析

先秦·吕不韦·秦缪公失马

亦题《饮盗马者》。战国寓言小说。旧题吕不韦撰。原载《吕氏春秋·仲秋纪·爱士》。《韩诗外传》卷十、《淮南子·汜论训》、《说苑·复恩篇》、《艺文类聚》卷三十三、《太平御览》卷二八一皆载此故事(各本行文异)。李格非、吴志达主编《文言小说》录入。作品描写:秦穆公出游而车坏,右边的辕马跑失而被平民所得。穆公亲自去寻马来到岐山,见平民们已杀了这匹马,正在吃马肉。穆公慨叹,对平民们说:“吃骏马之肉,而不赶快饮酒,就会中毒,恐怕伤害了你们!”穆公就派人去找酒,让他们都把酒喝了,才离开这里。过了一年,穆公带秦兵在韩原同晋军大战。晋军已经包围了穆公的战车,晋将梁由靡已牵住了秦穆公的战车左边的马,晋军的右将路石用(兵器)奋力向穆公击去,撞掉了穆公铠甲上五、六块铁片。秦军中,有曾在岐山吃马肉的一些人所聚集的同族三百多人,他们齐心合力,为保护穆公,在车下激战,而打败晋军,并活捉了晋惠公,大获全胜而归。据《左传·僖公十五年》载:“壬戌,战于韩原。晋戎马还泞而止。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 遂去之。梁由靡御韩简,虢射为右,辂秦伯,将止之。(庆) 郑以救公误之,遂失秦伯。秦获晋侯以归。”本则寓言,显然是根据历史故事而又经虚构写成的。寓言的主旨是宣扬人生应当 “行德爱人”,行德爱人“则民亲其上”,民亲其上“则皆乐为其君死矣”。其故事带有传奇色彩。秦穆公失马,而“野人取之”,等到穆公找来,这些盗马的“野人”(农奴或平民),已把马杀掉,正在吃马肉。穆公并没有处罚或责怪这些“野人”,反倒害怕这些 “野人”吃“骏马之肉,而不还饮酒”,就要中毒伤亡。他出于“爱民”之心,找来解毒之酒,让“野人”们都喝了,他才离开。谁知韩原之战,穆公即将被伤之时,这些“尝食马肉于岐山之阳”的“野人”,却也来参加了战斗,而“毕力为缪公疾斗于车下”,从而转败为胜。情节曲折奇特,颇能引人入胜。据考,汉代流传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淮南子·人间训》) 的故事,即由此寓言演变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