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葛洪·焦先》简析

三国两晋南北朝·葛洪·焦先

东汉志怪小说。葛洪撰。原载《神仙传》。《太平广记》卷九录载。吴曾祺《旧小说》、王汝涛《太平广记选》(续)皆录入。作品叙写:河东人焦先,年一百七十岁。常食白石,以分与人,熟煮如芋食之。每日入山伐薪以施人,先自村头第一家起,逐家进行施舍,周而复始,连年如此。及魏建元,居河之滨,而结草为庵,独止其中,或数日一食。从不与女人交游。衣弊,则卖薪以买旧衣穿之,冬夏皆穿单衣。后来遭野火,其庵尽烧。人往视之,见其端坐庵下不动。火过,则徐徐而起,而其衣物,悉不焦灼,又更作庵。天忽大雪,其庵倒塌,人往不见所在,恐已冻死,乃共拆庵求之,见其熟睡于雪下,面色鲜亮,听其呼吸声很响,如盛暑醉卧之状。人知其异,多欲从学道,但他推辞说自己无道可学,后不知所往。本篇在《神仙传》中,则是很有思想意义的篇章之一。它赞颂了焦先助村民为乐而甘愿自己清苦的品德。篇中所写的焦先,是个别具一格的神仙。他没有用符水丹药之类东西给人驱邪治病,也不故弄玄虚,以制造灵迹而惊世惑众。他虽鲜与人言,却是个可亲的人。他通过砍柴劳动施舍村民,也解决自己穿衣的问题。这不但在神仙中,就是在凡人中也应受到称道。村民三番两次关心他的生死正是他与村民之间息息相通的佐证。在我国古代,有所谓“白衣宰相”、“清贫高官”,焦先也可以称为“布衣神仙”。篇中叙述焦先“以薪施人”的景况,文笔朴实而感人:“日日入山伐薪以施人,先自村头一家起,周而复始。负薪以置人门外;人见之,铺席与坐,为设食。先便坐,亦不与人语。负薪来,如不见人,便私置于门间,便去。”行文描写“野火烧其庵”和“大雪压塌庵”这两节,则显示了他的神异之处,读来文笔清新,很有趣味。焦先故事,对后世影响很大。韦应物诗有“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洞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等句,则涉此事。《聊斋志异》中有《龁石》一篇,则受本故事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