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刘向·边亭之瓜》简析

秦汉·刘向·边亭之瓜

亦题《梁大夫有宋就者》、《宋就灌瓜》。西汉轶事小说。刘向撰。原载《新序》卷四 《杂事》。赵仲邑编《新序选注》,李格非、吴志达主编《文言小说》录入。作品描述:魏国与楚国交界,两国士兵都在自己的边亭附近种了瓜。魏国士兵辛勤劳作,精心浇灌,因而他们种的瓜都很大很甜。楚国士兵却懒于耕作和浇灌,他们种的瓜不大也不甜。为此,楚国士兵十分嫉妒魏国的士兵,常常在夜间悄悄糟踏魏国士兵种的瓜。魏国的士兵也想以恶还恶,但被当时掌管边亭的县令宋就拦住。宋就说服了自己的士兵,暗地里帮助楚国的士兵浇灌、培育他们种的瓜。楚国士兵发现后,自惭形秽,被魏国士兵的真诚所感动,楚魏两国也因此成为友好邻邦。小说从“边亭之瓜”这样的小事着眼,形象、生动地反映了魏国大夫宋就顾大局、明大体、以德报怨的优秀品质。“边亭之瓜”,事情虽小,但其间却含有深刻重大的意义,它关系到国与国的交往,宋就正确处理了这件小事,从而维系了两国士兵、两个国家间的睦邻关系。小说以小见大,由滴水见世界,这种巧妙的叙述角度,收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在情节的展示过程中,小说还成功运用了相互对照、映衬的叙述手法,先叙魏兵的勤劳,其瓜自然甜美;又叙楚兵懒惰,其瓜自然不好。两相对照,鲜明、生动,为下文双方的矛盾做了铺垫。接着,小说又叙楚兵“心恶梁亭之贤己,因往夜窃搔梁亭之瓜”;而魏兵却遵照宋就教导,“每暮夜窃灌楚亭之瓜”。同是一个“窃”字,性质却迥然不同,楚兵狭隘、卑微的心理与魏兵宽容、大度的情状都被充分展示了出来,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说的语言颇为含蓄,将对魏楚双方的褒和贬寓于对具体事件、具体行动和言语的客观叙述中,使读者对双方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自己较为公正的看法,并由此引起思索、产生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