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声等子》的主要内容,《四声等子》导读

《四声等子》的主要内容,《四声等子》导读

《四声等子》是中国古代韵图。作者不详。版本有清文澜阁本、粤雅堂丛书本、咫进斋丛书本和商务印书馆 《丛书集成》本。以咫进斋丛书本为善。

关于此书的作者和著述年代,历来说法不一。清钱曾《读书敏求记》认为此书即元代刘鉴的《切韵指南》,但比较《四声等子》与《切韵指南》,两书关于音和、类隔等门法的叙述,详略显晦迥异,关于图摄名称和列图方法也有差别,则 《四声等子》非 《切韵指南》甚明。清陈澧《切韵考·外篇》则谓《四声等子》即僧宗彦的《四声等第图》,如此说属实,则 《四声等子》乃是12世纪末叶以前之作品。惜《四声等第图》早已亡佚,陈说竟无法证实。今人赵荫棠《等韵源流》则谓《四声等子》系燕台悯忠寺沙门智光所作。如赵说成立,则《四声等子》在公元997年以前即已问世。但从《四声等子》所反映的语音情况和收字情况看,此书的产生决不能如此之早,赵说不可从。

今按此书序言与《切韵指掌图》董南一序有一段关于门法的文字几乎完全相同,而其中“以三十六字母约三百八十四声”一句与 《四声等子》的列图相合,与《切韵指掌图》的列图不合,因为《四声等子》三十六字母列23行,乘以四声四等共16格,再加韵目16格,总为384声,而《切韵指掌图》三十六字母列36行,乘以16格,再加16格,总为592声。据此可以确认,是董序抄录《四声等子》,而不是《四声等子》抄录董序,则《四声等子》之作必在董序的嘉泰三年(1203)之前。又《四声等子》的收字有许多不见于《广韵》,而见于《集韵》,说明此书受《集韵》影响很大,则此书的著述不会在《集韵》1039年问世之前。如此,《四声等子》的著述年代当在1039年至1203年之间,它是我国中期等韵图的代表作之一。

《四声等子》共分20图,《韵镜》、《七音略》等早期韵图分列数图者,往往被并为一图、二图。如 《韵镜》第1、2两图,收东、冬、鍾3韵,《四声等子》合为一图,并注云: “东、冬、鍾相助。”又如《韵镜》第4、5、6、7、8、9、10共7图,收支、脂、之、微、废5韵,《四声等子》合为二图。作者这样处理,当然不是偷懒,而是实际语音已经混然无别的缘故。

此书又于每图之首标明摄名。所谓摄,具有总括、总摄的意义,是根据实际语音的进一步简化、合流,而把主元音相同或相近、韵尾相同或相类的转合在一起。《四声等子》并《韵镜》43转为16摄,这16摄是:通、江、止、遇、蟹、臻、山、效、果、假、宕、梗、曾、流、深、咸。不过此书20图只列13摄,其余3摄江、梗、假分别依附在宕、曾、果摄之中;这种依附,当然也是在表明当时实际语音中,它们分别跟被依附的摄读音相同或相近。

此书列图的另一个特点是入声韵兼配阴阳,例如第1图入声韵屋、沃、烛配阳声韵东、冬、鍾,第5图入声韵屋、沃、烛又配阴声韵鱼、模、虞。这种现象跟早期等韵图《韵镜》、《七音略》不同,而跟中期等韵图《切韵指南》、《切韵指掌图》等相同。韵图的这种处理实在说明在当时的实际语音中,入声韵尾k、t已经变为一个喉塞,只有收p的入声韵并未兼配阴阳,似乎表明p尾仍然保存着。

不过《四声等子》在反映当时实际语音的变化方面并不彻底,它依然承袭旧贯,分韵母为4等;但是实际语音至少许多三等韵和四等韵已经不能分辨,于是不得不另加说明。例如第2图注:“萧并入宵类”,虽然表面仍立有三等和四等,实质已经毫无区别。

此书四等四声的安排与《韵镜》有所不同,它以四等分4大栏,每栏之中又分四声。每图所标的“重”字,表示开口呼,“轻”字表示合口呼。书首另立有等韵门法数条,这是等韵图中最早出现的门法,其主要内容是解释因列图方式的限制而造成的声韵拼切问题。例如“辨窠切门”云:“知母第三为切,韵逢精等、影、喻第四,并切第三等是也。如中遥切朝字。”这是说知母三等字“中”为反切上字,喻母四等字“遥”为反切下字,被切字“朝”应是三等字。在所列门法中,有一些内容并不能跟本书切合,如“辨广通侷狭例”中的“居容切恭字,居悚切拱字”,“容、悚”两字均不见于图中,它们应处之位均是空格。可见这些门法并不是作者编的,而是从他处移植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