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方言》作品简析与读后感
《新方言》,近人章炳麟(太炎)编纂,11卷。全书分为释词、释言、释亲属、释形体、释宫、释器、释天、释地、释植物、释动物,共10类,各为1卷,第11卷为音表。书前有自序,书后有刘光汉、黄侃的序,另附《岭外三洲语》1卷,为研究广东客家语之作。《新方言》曾收入《章氏丛书》,亦有单行本。
章炳麟对清人的方言著作,表示不满,曾经指出或批评:杭世骏、程际盛二家的著作,均系抄录字书,不能疏通证明,又不能与当时的方言结合;钱大昕作《恒言录》“沾沾独取史传为征,亡由知声音文字之本柢”;翟灏作《通俗编》“虽略及训诂,亦多本唐宋以后传记杂书”,不能结合古训,兼少分析说明。据此可知,他是注意从声音训诂两方面来通古今之变的,由于他对古今音有精湛的研究,见解就又比上述诸人高明得多。“疑于义者,以声求之;疑于声者,以义正之”,是他编纂《新方言》的主要原则。其优点是,能从时间和地域两方面出发,结合语义语音,说明某些方言语词的错综演变。如卷1“释词”中的一条:“《方言》:訾,何也。今通语曰曾,俗作怎。或曰訾音转如债,四川成都以东谓何曰訾,扬越亦如之,訾转债者,脂支相转”。这是根据古今音转的定律来辨析方言的异同,比起钱大昕、翟灏等人来,章炳麟的方言研究确实跃进了一大步。但他一定要把“笔札常文所不能悉”的现代方言难通之语,上溯一两千年,从《尔雅》、《方言》、《说文》等书里找出“本字”,不免穿凿附会。而且弃置唐宋元明语言于不顾,直接以近代的方言和周秦汉魏的古语比较研究,难以从历史的发展,说明古今方言的变化,有很大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