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草书》作品简析与读后感
东汉赵壹(字元叔)著。其文意在指责草书,从三个方面加以非难。其一,从其起源上指责,谓其“上非天象所垂,下非河洛所吐,中非圣人所造”,认为简便易捷的草书,“非圣人之业”。他对草书在书法史上的客观地位,删繁就简的发展过程大不以为然,斥之曰:“务取易为易知,非常仪也”。他恪守儒家关于文字起源的传说,以儒家经典为最高标准,批判草书。其文源起:“余郡士有梁孔达、姜孟颍,皆当世之彦哲也,然慕张生之草书过于希孔、颜焉”。他不满意梁、姜二位,他们竞学张生(张芝)草书,废弃孔(孔子)、颜(颜回)儒学,简直是大逆不道。痛斥曰:“惧其背经而趋俗,此非所以弘道兴世也”,由此而发,成为论文,意在鞭挞。其文极力弘扬儒家经典至高无上,草书乃雕虫小技,不可仿效。其二,他对追时尚学草书提出异议。文中简述了草书产生及应用的客观情况,然而追时尚者违背了这些,而直取杜度、崔瑗(东汉著名书家,章草始祖)而“皆废苍颉(传为远古造字者)、史籀(传为古籀、大篆的创始者)”是“龟龙所见”,脱离了实用的目的,一味求其法,这简直是效颦之丑,学步失节。他认为杜、崔、张芝是超人之才,他们“博学余暇,游手于斯”,后学者我才而专事摹拟,终难得其法。他认为“草本易而速,今反难而迟”,这种摹拟方法“失指多矣”。其三,即结论——否定草书。他认为学草书是“伎艺之细者耳”,即雕虫小技,因此习草者则“志小者必忽大”。他认为学草书“乡邑不以此较能,朝廷不以此科吏,博士不以此讲试,四科不以此求备,征聘不问此意,考绩不课此字。善既不达于政,而拙无损于治。”这对于入仕并无效用,不必浪费这个光阴。由此可见,赵壹的书法审美大有局限,失之偏颇。其立场极为保守。幸而他的这种书法观没有被发扬光大,也没有能够阻止书法艺术的发展。
《非草书》一文不足千字,为一家之言。但尚有可取之处,可谓最早的书论之一,对后世有一定借鉴作用。对书法史可为佐证。他强调书法家的气质、禀性、学问、修养、表现个性、不趋前人等等,还是可取的。此文于《法书要录》、《书苑菁华》皆有载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