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学·绘画、雕塑·《大碗岛的星期日》

西方文学·绘画、雕塑·《大碗岛的星期日》

这是画家修拉最伟大的作品,也被称之为现代艺术的重要事件之一。画家曾为这幅纪念碑式的作品花了两年时间,并且至少准备了20张画稿和40张彩色草图,从单个人物的习作到用油彩绘制的众多人物安排得最后构图,对画中的细枝末节和各种色彩关系,以及绘画空间的多方面问题都做了分析。在这幅作品中,画家试图把文艺复兴的古典结构和印象主义的色彩试验结合起来,把最新的绘画空间概念,传统的幻觉透视空间,以及在色彩和光线的知觉方面的最新科学发现结合起来。画家在对光学现象科学研究的基础上,用小笔触来完成他的画面。而且通常是用互补色——红和绿、黄和紫、橙和蓝再加白色的小笔触,他以细腻的技法,煞费苦心地造成复杂的玛赛克效果,画面闪烁着光辉的深度感,给色彩的感受又增添了一个量度(dimension)。修拉这种有秩序的几何结构,而这种结构,则非常接近20世纪的纯抽象艺术。

《大碗岛的星期日》,取材于当时巴黎人沿塞纳河岸休息的简单情景。散布在画面各部份中的人物,都按远近透视作了安排,非常强裂地把他们吸引到这个境地中来。并且经过多次的准备性试验,画家使人物模过画面,并以数学计算似的精确,递减人物的大小和在深度中进行重复,以构成它的独特的画面。画面上有大块对比强烈的明暗部份,每一部分都是由无数的并列的互补色小笔触色点组成,色彩过渡自然,极符合人们的视觉规律,使我们的眼睛从前景自然地转向觉得很美的背景。在这幅画里,比深度和表面形式更重要的是那种神奇的空气感,并显现了诗一般的总体效果。这是一幅令人着迷的杰作。整幅作品的透视深度的幻觉,几乎是一个绝无仅有的试验,甚至用色、光和影组成的宽阔风景画面,封闭和弄平了绘画空间。从作品的整体来看,其色彩体系的基础是印象主义的直觉认识,即认为自然界中一切都有色彩,并不都是中性的灰调子,《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则大胆地把原色并置在画布上,由于色彩混合的闪灼和振荡,在眼睛的视网膜上便产生色彩原色的融合与统一。靠近画面,直接看到的就是一种色彩笔触的排列,渐渐远离开画面,才能察觉到收入焦距内的景象所具有的各个要素。画中的人物很象弗兰西斯加一幅壁画中的人物,具有隔绝与神秘莫测的特点,在所有这些宁静的、平凡的生活细节与场景之中,体现着诗一般的效果,它深深打动着观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不仅预示了蒙德里安的抽象、契里柯与马格里特的超现实主义的怪诞,还因为在精神上和20世纪的现代艺术最为接近。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作者高更。这是高更一生中所作的最大的一幅油画,画于1897年。高更自己认为,这幅画的意义远远超过所有以前的作品,他把有生之年的全部精力都投入这幅作品之中,把在种种可怕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再现在画布上。如同画的标题一样,这幅作品带有浓重的神秘色彩,画面中表现了高更静坐在农舍旁边独自凝思时呈现的那种幻想情景,表现他自己同整个大自然的交融和他“无法理解我们的来去之谜”的苦恼,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高更把抽象的、象征性的以及人类智慧尚未涉及的带有幻想性和神秘色彩的东西,用绘画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是高更这件作品的绝妙之处。这幅作品画在布满疙瘩的粗糙麻布上画的。画面的右下方是一个睡着的幼儿和三个坐着的女人,两个穿紫红色长衣服的人在互相谈论着她们的善恶是非。那个不顾透视规律而被故意画大了的人,坐在那里把手臀举起来,似乎惊讶地注视着那两个敢于考虑自己命运的人; 画面中央的人在摘果子,一个孩子身旁有两只小猫和一只黑山羊; 那个偶象神秘地、有节奏地举起两臂,似乎在指出远处的海岸。坐着的人侧着耳朵倾听偶象的话; 最后的老婆婆承受着她的命运,象是摆脱了自己所思虑的事,她被安排在这一传奇性作品的结尾。她脚边有一只奇异的鸟,脚下抓着一条蜥蜴,表示语言的空虚。这一切都发生在森林树荫处的小河边,背景是大海及邻岛上的高山。整幅作品色调是有变化的,但风景自始至终都是蓝和翠绿色的,所有裸体人物都带着大胆的橙黄色而浮现于画面。这幅作品是高更综合他在塔希堤岛感受到的原始而纯朴的人生观而创作的,是一幅文学性和思想性很强的不朽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