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研究·诗作名·羔裘

诗词研究·诗作名·羔裘

①《诗经·郑风》篇名。全诗三章,章四句。为赞美郑国一位正直官吏的诗。《毛诗序》囿于正变之说,以为此诗陈古讽今,讽刺郑国朝廷没有这样正直的人,不确。《左传·昭公十六年》:“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从韩宣子的回答可见此诗当时流行于郑国朝野,并且是歌颂性的。②《诗经·唐风》篇名。《诗经》中以“羔裘”为题目的有三首诗,除本首外,分见《郑风》、《桧风》。“羔裘”,《郑笺》解为“诸侯之朝服也”,朱熹《诗集传》解为“大夫服也”。因此,历来的研究者有不少人认为这三首都与政治有关。本首诗,《毛诗序》认为“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今文三家无异说。现代学者中有人则另立新说,闻一多认为这是“女欲奔男之辞”,并于《风诗类钞》中将其编次于《郑风·狡童》与《郑风·褰裳》之间,以见其义,大意为:“你羔裘豹袖的人,自是对我们傲慢,难道没有别人,非同你好不可?”这一见解是有相当理由的。它与《狡童》、《褰裳》章法相同,二章,章四句,简净明快,表现了女主人公泼辣爽朗的性格。③《诗经·桧风》篇名。《毛诗序》谓:“《羔裘》,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迫,君不用道,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故作是诗也。”朱熹《诗集传》持论与《毛序》略同。现代学者亦多据此认为这是一位关心国事的士大夫为讽谕其君而作的政治怨刺诗。而闻一多则认为此诗与《郑风·将仲子》、《魏风·汾沮洳》、《卫风·淇奥》“语气相近,都是女欲奔之辞”。“中心是悼”即《王风·大车》“思子不敢”之意(《风诗类钞》)。程俊英不赞成闻说,认为这是一首“怀人的诗”,并指出“怀人之诗,多有即景起兴者,而此诗全用赋体。每章首二句通过鲜洁光润的羔裘狐袍,逍遥遨游的自在态度,将作者心目中的大夫描写得英俊潇洒。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作者想念得忧伤不已”(《诗经注析》)。闻、程二说持论不同,但均不从《毛诗序》的说法,不附会史实,全从文本出发,亦可各备一说,足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