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元文学的内容·辽代文学·辽代的散文·辽代散文
辽代的散文,《全辽文》编为13卷,末有附录,分别为类目索引、作者索引及事迹考、图版(出土的辽代契丹语志石、哀册、记等18则)。类目索引分为诗、谣谚、诏谕、敕制、哀册、册、官告、表奏疏、碑铭、颂、偈、记、塔记、幢记、题记、祭文、墓志、杂著27类。后来又有《辽代石刻新编》作了一些补充,尚有一些陆续出土的石刻文献与拓片,散藏于各地文博部门与图书馆。
虽然辽代帝王对契丹施行不文之策,但帝王后妃阶层却皆习文,且不乏以文见长者,现存《全辽文》中存有大量的辽代帝王诏谕、敕制和诗歌,不少出自帝王之手。《契丹国志》卷一云:“渤海既平,乃制契丹文字三千余言。”辽太祖能汉语,但不为外人道,还能主持利用汉字造契丹字,其文字功夫,文化修养不难推知。显然,辽代的君臣是契丹文学的播火者,也是实践者。封建皇帝为文往往有其政治目的。辽道宗即位次年即“御制《放鹰赋》赐群臣,谕任臣之意”(《辽史》卷二一),示隆文治之心。天祚时耶律劭的《安德州碑铭》亦称:“我国家右文敷治,偃革济时。”(《辽史》卷一○)因此臣僚中表达其思想主张时亦往往不再用传统的奏对,而是写文示意。咸雍时耶律常哥即写有《述时政文》,谈强国之道,治教之本。臣僚士子不免以文相夸,以示显荣。世家子弟,官僚家庭皆注重子女家庭成员为文之修养,有的几岁就能写出一手好文章,如虞仲文;有的好文不辍,愿成大器。契丹为“文”不用玉碟所,而是其腹心部横帐之中,对文章非常重视。文章有文章的规矩,辽代往往延习中原有关文法规矩,但也不全是生搬硬套。《起居注》,例不许帝王看,辽代亦然。辽道宗大康二年十一月,上欲观《起居注》,两位修注郎不进,各杖二百,罢之(《辽史》卷二三)。随着文学地位的提高,文学和社会生活的关系也就更加密切,不免有言不尽意之叹,亦有用文写意而招祸者。辽代君臣都非常重视史书的鉴戒作用,不仅设有史馆,还有专门的起居、实录文吏,并注意古今成败得失,为治世之鉴资。辽人多次修理史书,以及撰写实录、名人贤士传等,其目的也是为了资政垂世。辽人对史笔即文学性也很重视,写史作铭皆视为文章之业,因此在史才之外,便强调了文章之重要性和文章的底气。文章的神圣化提升了文学的价值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