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元文学·金元骈文·金代骈文

辽金元文学的内容·金元骈文·金代骈文

金代国祚不长,只有一百一十多年。在这并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文学的发展形成几个比较自然的阶段。清人伍绍棠在《金文最·跋》中说:“溯夫渤海龙兴,飙风电扫,始于收国,以迄海陵,文字甫兴,制科肇举,譬之唐室初定,议礼多藉马周;魏台始营,故事或咨王粲,此一时也。大定、明昌,四方静谧,乘轺之使,酌匹裂而叙欢;射策之英,染缇油而试艺。恺乐娱晏,雍容揄扬;譬之马工枚速,奋飞于孝武之朝;柳雅韩碑,缋藻乎元和之盛,此又一时也。逮乎汴水南迁,边疆日蹙;龙蛇濒洞,豺虎纵横;羁人同楚社之悲,朝士有新亭之泣。譬之杜樊川之慷慨,乃喜谈兵;刘越石之激越,辄闻伤乱。此又一时也。”这种说法,大体符合金代文学发展的实际,而金代骈文之发展与演化也大致与此相合,具体说来可以分为上述三个时期。即:始于金太祖收国元年到海陵王正隆末年为第一个时期,世宗大定元年到章宗及卫绍王末年为第二个时期,宣宗贞祐年间金廷南迁汴水以后为第三个时期。在这三个时期内,金代文学发生了一系列的变迁,呈现出不同的风貌,当然也有始终没有太大变化的地方。

首先,金朝与宋南北对峙,地缘关系影响到文化思想,当然也影响到文学。从思想上说,“程学盛南苏学北”(翁方纲 《书元遗山集后》),即二程之理学在宋朝盛极一时,而苏轼之学对北方辽、金,尤其是金朝的影响较大。但苏学之影响,主要表现在文学方面,确如虞集所言:“中州隔绝,困于戎马,风声习气,多有得于苏氏之遗,其为文亦曼衍而浩博矣。”(见《庐陵刘桂隐存稿序》)但是不能否认,金代文士虽然不少人都受苏轼的影响,但并不是拘泥于一家,而是泯去门户之见,注意转益多师,而且即使学苏也注意取其所长,既有师法、推许之处,也有指责、批评之处。

其次,在金代文坛上,大部分时间里都存在着追求工丽典雅的倾向,骈文在这方面表现得比较突出。早期、中期骈文作者大都如此。中后期虽然有人倡导师古之风,追求质朴,但典雅工丽之风并没有被压倒,还是与朴素之风并存于世。如果从宏观上进行评估,那么可以这样说:金代骈文的总趋势是逐渐走向兴盛,前期不如中期,中期不如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