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为《左掖梨花》借梨花表达诗人自己的寓意

丘为·《左掖梨花》

原注:同王维、皇甫冉赋

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2)

 

【注释】

(1)掖:旁边。左掖:又名左省,是唐代中央门下省的别称。因在宫廷之左,故称。

(2)玉阶:用玉砌成阶梯,言其华丽高贵。此处代指皇宫。

【赏析心得】

这首诗是作者和王维、皇甫冉的,王维也有《左掖梨花》诗,都是借梨花表达诗人自己的寓意。

“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这两句形容梨花的色和香。梨花不但白如雪,而且“白”中还透露出一种冷艳的矜持和高傲,一个“欺”字,梨花之白,压得白雪悄然逊色;梨花香味清淡,四处飘散,穿透力极强,走近绽放的梨花的人们,冷不防发现,淡淡清香已透入衣襟,紧紧相伴,久久不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后两句说出了诗人的寓意,借梨花之白和香,比喻才能卓越、品质高尚,盼望春风吹个不停,借其之力,将自己随同花片吹到玉阶之前,得到帝王的赏识和重用。此诗借花抒情,短短两句,就显示了自己的才能与高洁,更表达了不甘埋没、一展才华的强烈愿望,寄意深婉,后人评为“调响语秀,咏物之极品”(见《汇编唐诗十集》)。梨花开于晚春,丘为更是朵晚开的梨花。他早期多次参加科举考试,总是落第未中,赏识他的大诗人王维为之十分婉惜,曾写过一首诗《送丘为落第归江东》。诗云:

怜君不得意,况复柳条青。

为客黄金尽,还家白发新。

五湖三亩宅,万里一归人。

知尔不能荐,羞为献纳臣。

此诗极尽王维对他的怜意:“黄金尽”,怜其“困”,财力耗尽,京城呆不下去了;“白发新”,怜其“老”,屡试不中,人都“考”老了;“三亩宅”,怜其“穷”,江东老家,仅有三亩之宅;“一归人”,怜其“孤”,远赴万里,一无所获,还是“白丁”“布衣”,空手而回。可是,丘为本人却不绝望。他回家苦读,奋发图强,终于在近天命之年成为“白发”进士。丘为以梨花自翊,确是名副其实。后人评价,读丘诗“如坐春风中,令人心旷神怡”(语见《载酒园诗话又编》)。丘为就像那梨花一样,晚香缭绕,经久不散,他寿至九十六岁,为唐朝几近百岁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