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海内经
【题解】
《海内经》是《山海经》的最后一部分，本经用带有总结性的语言列出了东海以内的国家和山水情况。期间记载了十五个国家，二十一座山，十一条水，二十七位神仙，二十五种动物，还有大量矿产资源。
【原文】
东海之内，北海之隅，有国名曰朝鲜(1)。天毒(2)，其人水居，偎人爱之(3)。
【注释】
(1)朝鲜：就是现在的朝鲜半岛。
(2)天毒：据古人说就是天竺国，该国贵道德，有文字，有商业，佛教起源于此国中。天竺国就是现在的印度。但印度在南，朝鲜在北，一南一北，相距很远，记在一处，不合情理，则文字上似有讹误或遗漏。
(3)偎：怜悯。
【译文】
在东海以内，北海的一个角落，有个国家名叫朝鲜。还有一个国家叫天毒，天毒国的人依水而居，对人慈爱怜悯。
【原文】
西海之内，流沙之中，有国名曰壑市。
【译文】
在西海以内，流沙的中间，有个国家名叫壑市国。
【原文】
西海之内，流沙之西，有国名曰氾（fàn）叶。
【译文】
在西海以内，流沙的西边，有个国家名叫氾叶国。
【原文】
流沙之西，有鸟山者，三水出焉。爰有黄金、璿（xuán）瑰、丹货、银铁(1)，皆流于此中(2)。又有淮山，好水出焉。
【注释】
(1)丹货：不详何物。
(2)流：流淌出。这里是出产、产生的意思。
【译文】
流沙西面，有座山名叫鸟山，三条河流都发源于这座山。这里所有的黄金、璿玉瑰石、丹货、银铁，全都产于这些水中。这里还有座大山叫淮山，好水从这座山发源。
【原文】
流沙之东，黑水之西，有朝（zhāo）云之国、司彘之国。黄帝妻雷祖(1)，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zhuó）首、谨耳、人面、豕（shì）喙、麟身、渠股、豚止(2)，取淖子曰阿女(3)，生帝颛顼。
【注释】
(1)雷祖：即嫘祖，相传是教人们养蚕的始祖。
(2)擢：引拔，耸起。这里指物体因吊拉变成长竖形的样子。谨：慎重小心。这里是细小的意思。渠股：即今天所说的罗圈腿。
(3)取：通“娶”。
【译文】
在流沙的东面，黑水的西岸，有朝云国、司彘国。黄帝的妻子雷祖生下昌意。昌意被贬到若水居住，生下韩流。韩流长着长长的脑袋、小小的耳朵、人的面孔、猪的长嘴、麒麟的身子，双腿罗圈交叉生长，还长着小猪的蹄脚，娶淖子族人中名叫阿女的姑娘为妻，生下帝颛顼。
【原文】
流沙之东，黑水之间，有山名不死之山。
【译文】
在流沙的东面，黑水的中间，有座山名叫不死山。
【原文】
华山青水之东，有山名曰肇山。有人名曰柏子高，柏子高上下于此，至于天。
【译文】
在华山青水的东面，有座山名叫肇山。有个仙人名叫柏子高，柏子高常常由这里上去下来，直至上天为止。
【原文】
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shū）、膏稻、膏黍、膏稷(1)，百谷自生，冬夏播琴(2)。鸾鸟自歌，凤鸟自儛，灵寿实华(3)，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群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
【注释】
(1)膏：这里是味道美好而光滑如膏的意思。菽：豆类植物的总称。稷：黍一类的谷物。
(2)播琴：古时楚地人的方言，即播种。
(3)灵寿：即上文所说的椐树，所生枝节像竹节，粗细长短都正好合于拐杖，不必人工制作，所以古代老人常利用这种天然拐杖。也有一种说法，认为灵寿是一种生长在昆仑山及其附近地方的特殊树木，人吃了它结的果实就会长生不死，所以叫灵寿树。
【译文】
在西南方黑水流经的地方，有一处叫都广野，后稷就埋葬在这里。这里出产膏菽、膏稻、膏黍、膏稷，各种各样的谷物自然成长，不论冬夏都能播种。鸾鸟无拘无束地歌唱，凤鸟自由自在地舞蹈，灵寿树开花结果，草树葱郁茂盛。这里还有各种禽鸟野兽，成群结队地和睦相处。在这个地方生长的草，无论寒冬炎夏都不会枯死。
【原文】
南海之外(1)，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
【注释】
(1)南海之外：应作“南海之内”。
【译文】
在南海以内，黑水青水流经的地方，有一种树木名叫若木，而若水就从若木生长的地底下发源。
【原文】
有禺中之国。有列襄之国。有灵山，有赤蛇在木上，名曰蝡（ruǎn）蛇，木食。
【译文】
有个禺中国。又有个列襄国。有一座灵山，山中的树上有一种红颜色的蛇，叫做蝡蛇，以树木为食物。
【原文】
有盐长之国。有人焉鸟首，名曰鸟氏(1)。
【注释】
(1)鸟氏：应作“鸟民”。
【译文】
有个盐长国。这里的人长着鸟一样的脑袋，叫做鸟民。
【原文】
有九丘，以水络之，名曰陶唐之丘、有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参卫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1)，上有九欘（zhǔ）(2)，下有九枸（jǔ）(3)，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tài）皞（hào）爰过(4)，黄帝所为。
【注释】
(1)仞：古时以八尺为一仞。
(2)欘：树枝弯曲。
(3)枸：树根盘错。
(4)大皞：又叫太昊、太皓，即伏羲氏，古史传说中的上古帝王，姓风。他画八卦，教人们捕鱼放牧，用来当作食物。他还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类始祖。
【译文】
有九座山丘，都被水环绕着，名称分别是陶唐丘、叔得丘、孟盈丘、昆吾丘、黑白丘、赤望丘、参卫丘、武夫丘、神民丘。有一种树木，青色的叶子，紫色的茎干，黑色的花朵，黄色的果实，名叫建木，树干高达一百仞，上面不生长枝条，而树顶上生了许多蜿蜒曲折的丫枝，树底下还有很多盘旋交错的根节，它的果实像麻子，叶子像芒树叶。大皞凭借建木登上天，是黄帝建造、施为的。
【原文】
有窫（zhá）窳（yú），龙首，是食人。有青兽(1)，人面，名曰猩猩。
【注释】
(1)有青兽：应作“有兽”。
【译文】
有一种窫窳兽，长着龙一样的头，能吃人。还有一种野兽，长着人一样的面孔，名叫猩猩。
【原文】
西南有巴国。皞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
【译文】
西南方有个巴国。大皞生了咸鸟，咸鸟生了乘厘，乘厘生了后照，而后照就是巴国人的始祖。
【原文】
有国名曰流黄辛氏，其域中方三百里，其出是尘土(1)。有巴遂山，渑（shéng）水(2)出焉。
【注释】
(1)尘土：疑为“麈”，驼鹿。
(2)渑水：即斯水。
【译文】
有个国家名叫流黄辛氏国，它的疆域方圆三百里，这里出产一种驼鹿。还有一座巴遂山，渑水从这座山发源。
【原文】
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
【译文】
又有个朱卷国。这里有一种黑色的大蛇，长着青色的头，能吞食大象。
【原文】
南方有赣（gàn）巨人，人面长臂(1)，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2)，唇蔽其面，因即逃也(3)。
【注释】
(1)长臂：应作“长唇”。
(2)见人笑亦笑：应作“见人则笑”。
(3)因即逃也：应作“因可逃也”。
【译文】
南方有一种赣巨人，长着人的面孔和长长的臂膀，黑黑的身体长满了毛，脚尖朝后而脚跟朝前反长着，看见人就发笑，一发笑而嘴唇便会遮住他的脸面，人们才能趁此机会立即逃走。
【原文】
又有黑人，虎首鸟足，两手持蛇，方啖之。
【译文】
还有一种黑人，长着老虎一样的头和禽鸟一样的爪子，两只手握着蛇，正在吞食它。
【原文】
有嬴民，鸟足。有封豕。
【译文】
有一种人称作嬴民，长着禽鸟一样的爪子。还有大野猪。
【原文】
有人曰苗民。有神焉，人首蛇身，长如辕，左右有首，衣紫衣(1)，冠旃（zhān）冠(2)，名曰延维(3)，人主得而飨（xing）食之(4)，伯（bà）天下(5)。
【注释】
(1)衣紫衣：前一个“衣”是动词，穿的意思。后一个“衣”是名词，即衣服。
(2)冠旃冠：前一个“冠”是动词，戴的意思。后一个“冠”是名词，即毡帽。旃：纯红色的曲柄旗。这里仅是红色的意思，与上一句的紫色相对。
(3)延维：即上文所说的委蛇，就是双头蛇。
(4)人主：君主，一国之主。飨：祭献。
(5)伯：通“霸”，称霸。
【译文】
有一种人称作苗民。这里有一个神人，长着人的头和蛇的身子，长长的身躯像车辕，左边右边各长着一个脑袋，穿着紫色衣服，戴着红色毡帽，名叫延维，国君若是得到它后加以奉飨祭祀，便可以称霸天下。
【原文】
有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鸟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膺文曰“仁”，背文曰“义”，见则天下和。
【译文】
有鸾鸟自由自在地歌唱，有凤鸟自由自在地舞蹈。凤鸟头上有文字是“德”字，翅膀上有文字是“顺”字，胸脯上有文字是“仁”字，脊背上的文字是“义”字，它一出现天下就会和平。
【原文】
又有青兽如菟(1)，名曰（jùn）狗。有翠鸟(2)。有孔鸟(3)。
【注释】
(1)菟：通“兔”。
(2)翠鸟：即翡翠鸟，形状像燕子。古人说雄性的叫翡，羽毛是红色；雌性的叫翠，羽毛是青色。实际上，翡翠鸟的羽毛有好多种颜色，所以自古以来就做装饰品用。
(3)孔鸟：即孔雀鸟。
【译文】
又有一种青色野兽，长得像兔子，名叫狗。又有翡翠鸟。还有孔雀鸟。
【原文】
南海之内，有衡山，有菌山，有桂山。有山名三天子之都。
【译文】
在南海以内，有座衡山，又有座菌山，还有座桂山。还有座山叫做三天子都山。
【原文】
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yí）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
【译文】
南方有山丘叫苍梧丘，还有一个深渊叫苍梧渊，在苍梧丘和苍梧渊的中间有座九嶷山，帝舜就埋葬在这里。九嶷山位于长沙零陵境内。
【原文】
北海之内，有蛇山者，蛇水出焉，东入于海。有五采之鸟，飞蔽一乡，名曰翳鸟(1)。又有不距之山，巧倕（ruì）葬其西(2)。
【注释】
(1)翳鸟：传说是凤凰之类的鸟。
(2)巧倕：相传是上古帝尧时代一位灵巧的工匠。
【译文】
在北海海内，有座山叫蛇山，蛇水从蛇山发源，向东流入大海。有一种长着五彩羽毛的鸟，成群地飞起时，能遮蔽一乡的天空，名叫翳鸟。还有座不距山，巧倕便葬在不距山的西面。
【原文】
北海之内，有反缚盗械、带戈常倍之佐(1)，名曰相顾之尸(2)。
【注释】
(1)盗械：古时，凡因犯罪而被戴上刑具就称作盗械。戈：古代一种兵器。倍：通“背”。背叛。佐：辅助帝王的人。
(2)相顾之尸：也是上文所说贰负之臣一类的人。
【译文】
在北海海内，有一个被反绑着、戴刑具、身怀武器而图谋叛逆的臣子，名叫相顾尸。
【原文】
伯夷父生西岳(1)，西岳生先龙，先龙是始生氐羌，氐羌乞姓。
【注释】
(1)伯夷父：相传是帝颛顼的师傅。
【译文】
伯夷父生了西岳，西岳生了先龙，先龙的后代便是氐羌这个部族，氐羌人姓乞。
【原文】
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1)。有大幽之国。有赤胫之民(2)。
【注释】
(1)玄丘之民：古人说生活在丘上的人都是黑的。
(2)赤胫之民：古人说是从膝盖以下全部为红色的一种人。
【译文】
北海以内，有一座山，名叫幽都山，黑水从这座山发源。山上有黑色鸟、黑色蛇、黑色豹子、黑色老虎，长着蓬蓬尾巴的黑色狐狸。有座大玄山。有一种玄丘民。有个大幽国。有一种赤胫民。
【原文】
有钉灵之国，其民从厀（xī）以下有毛(1)，马蹄善走(2)。
【注释】
(1)厀：同“膝”。
(2)走：跑。
【译文】
有个钉灵国，这里的人从膝盖以下的腿部都有毛，长着马的蹄足而健步善跑。
【原文】
炎帝之孙伯陵(1)，伯陵同吴权之妻阿女缘妇(2)，缘妇孕三年，是生鼓、延、殳（shū）。殳始为侯(3)，鼓、延是始为钟(4)，为乐风。
【注释】
(1)炎帝：即神农氏，传说中的上古帝王。
(2)同：通“通”。通奸。吴权：传说中的人物。
(3)侯：射侯，练习或比赛射箭时用的箭靶。
(4)钟：古代一种打击乐器。
【译文】
炎帝的孙子叫伯陵，伯陵与吴权的妻子阿女缘妇私通，阿女缘妇怀孕三年，这才生下鼓、延、殳三个儿子。殳开始创制发明了箭靶，鼓、延二人发明了钟，创制了乐曲和音律。
【原文】
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1)。
【注释】
(1)鲧：相传是大禹的父亲。
【译文】
黄帝生了骆明，骆明生了白马，这白马就是鲧。
【原文】
帝俊生禺号(1)，禺号生淫梁(2)，淫梁生番禺，是始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
【注释】
(1)帝俊：这里指黄帝。
(2)淫梁：即上文所说的禺京。
【译文】
帝俊生了禺号，禺号生了淫梁，淫梁生了番禺，这位番禺开始发明了船。番禺生了奚仲，奚仲生了吉光，这位吉光最初用木头制作出车子。
【原文】
少皞生般(1)，般是始为弓矢。
【注释】
(1)少皞：即上文所说的少昊，号称金天氏，传说是上古帝王。
【译文】
少皞生了般，这位般最初发明了弓和箭。
【原文】
帝俊赐羿彤（tóng）弓素矰（zēng）(1)，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2)。
【注释】
(1)彤：朱红色。矰：一种用白色羽毛装饰并系着丝绳的箭。
(2)恤：体恤，周济。
【译文】
帝俊赏赐给后羿红色弓和白色带绳箭，命他用射箭技艺去扶助下界各国，后羿便开始去帮助下界人民克服各种困难。
【原文】
帝俊生晏龙，晏龙是始为琴瑟。
【译文】
帝俊生了晏龙，这位晏龙最初发明了琴和瑟两种乐器。
【原文】
帝俊有子八人(1)，是始为歌舞。
【注释】
(1)帝俊：这里指帝舜。
【译文】
帝俊有八个儿子，他们开始创作歌曲和舞蹈。
【原文】
帝俊生三身(1)，三身生义均(2)，义均是始为巧倕（ruì），是始作下民百巧。后稷是播百谷。稷之孙曰叔均(3)，始作牛耕。大比赤阴(4)，是始为国。禹、鲧是始布土(5)，均定九州(6)。
【注释】
(1)帝俊：这里也是指帝舜。
(2)义均：就是上文所说的叔均，曾说是帝舜的儿子，但这里说是帝舜的孙子，属于神话传说的不同。
(3)叔均：上文曾说叔均是后稷之弟台玺的儿子，这里又说是后稷的孙子，而且和前面说的义均也分成了二人，属神话传说分歧。
(4)大比赤阴：意义不明。也有学者认为可能是后稷的生母姜嫄。“比”大概为“妣”的讹文。妣：母亲。“赤阴”的读音与“姜嫄”相近。据古史传说，后稷被封于邰地而建国，姜嫄即居住在这里，所以下面说“是始为国”。
(5)布土：布，施予，施行。土即土工，治河时填土、挖土工程。传说鲧与大禹父子二人相继治理洪水，鲧使用堵塞的方法，大禹使用疏通的方法，都需要挖掘泥土。
(6)均：这里指度量、衡量。九州：大禹治理了洪水以后，把中原划分为九个行政区域，就是九州。
【译文】
帝俊生了三身，三身生了义均，这位义均便是所谓的巧倕，从此开始发明了世间的各种工艺技巧。后稷开始播种各种农作物。后稷的孙子叫叔均，这位叔均最初发明了使用牛耕田。大比赤阴，开始受封而建国。大禹和鲧开始用泥土湮塞洪水，度量划定九州。
【原文】
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訞（yāo）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共工生术器，术器首方颠(1)，是复土穰(2)，以处江水。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3)生，岁十有二。
【注释】
(1)颠：头顶。
(2)穰：应为“壤”。
(3)噎鸣：应为时间之神。
【译文】
炎帝的妻子，即赤水氏的女子听訞生下炎居，炎居生了节并，节并生了戏器，戏器生了祝融。祝融被贬到江水居住，便生了共工。共工生了术器。术器的头是方而且平的，他恢复了祖父祝融的土地，从而又住在江水。共工生了后土，后土生了噎鸣，噎鸣长大后，制定岁历，将一年划分十二个月。
【原文】
洪水滔天(1)。鲧窃帝之息壤以堙（yīn）洪水(2)，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3)。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注释】
(1)滔：漫。
(2)息壤：神话传说中一种能够自生自长、永不耗损的土壤。
(3)复生：“复”即“腹”的同声假借字。相传鲧死了三年而尸体不腐烂，用刀剖开肚腹，就产生了禹。
【译文】
洪荒时代到处是漫天大水。鲧没有得到天帝的允许就偷拿了息壤用来堵塞洪水。天帝派遣祝融把鲧杀死在羽山的郊野。禹从鲧的遗体肚腹中生出。天帝就命令禹最后再施行土工制住了洪水，从而能划定九州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