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史遗文

崇祯间名山聚藏板本《隋史遗文》扉页书影

明崇祯间名山聚藏板本《隋史遗文》正文书影

明代白话长篇历史演义小说。十二卷六十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袁于令(1592—1674),名韫玉,一名晋,字令昭、凫公,号于鹃、箨庵、白宾、吉衣主人、剑啸阁主人、幔亭仙史等,吴县(今江苏苏州)人。成书于明崇祯六年(1633) 。

现存主要版本有明崇祯间名山聚藏板本,藏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1975年台湾幼狮出版社排印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藏本,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中华书局“古本小说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名山聚藏板本,198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排印名山聚藏板本,198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小说史料丛书”排印本。

杨坚篡夺周国,改号大隋,即位称文帝。立独孤氏为皇后,杨勇为太子,杨广为晋王。有江南陈后主溺于酒色。文帝派次子晋王杨广为行军兵马大元帅,率杨素、高颎、李渊等领兵南征伐陈,大胜而归。从此晋王声望越来越高。他表面上孝事父皇母后,暗中结党营私,广结羽翼,内外进谗。文帝听信谗言,废太子杨勇为庶人,立晋王杨广为太子。杨广忌恨李渊忠直有碍自己图谋大事,令张衡散布流言:“桃李子有天下。”“杨氏灭,李氏兴。”李渊坐立不安,畏惧祸患临头而向文帝乞归太原养病。李渊途经楂树岗时,杨广命东宫卫护扮作强盗在此守候,图谋诛杀之。

此时,秦琼正好路过,杀退强徒,救了李渊全家,留下姓名匆匆而去。李渊为感谢救命之恩而追赶上去,只因马乏人困,未能追上。当夜,李渊投宿永福寺,窦夫人临盆,生下二世子世民,又在寺内遇到柴绍。李渊爱他文武双全,把女儿许配与他为妻。

再说秦琼,字叔宝,乳名太平郎。祖父秦旭和父亲秦彝都是北齐将军,先后战死沙场。秦琼长大后,任齐州捕盗都头,练就一身好武艺,为人急公好义,扶弱济贫,广结天下英雄好汉,名扬江湖。这天,和同事樊虎押解一批犯人往长安兵部交差,回来途中,正巧救了李渊。后与樊虎匆匆分手,盘缠都在樊虎身上。秦琼到潞州,因等候州官的回批公文,耽搁了一个多月时间,早已身无分文,又欠旅店食宿银两,受尽店小二腌臜之气。英雄气短,只得上街变卖坐骑和随身兵器以偿还欠债。经人引荐,秦琼到二贤庄卖马给单雄信。单雄信虽早就仰慕秦琼之名,却从没见过面,而秦琼因落魄自惭,羞于相认,匆匆取了马价而别。回到酒店遇故友王伯当和李密,就请他俩代向单雄信致意,自己连夜赶回山东。经王伯当、李密点破,单雄信方知卖马人就是秦琼,相逢不相识,错过了机会。正想赶路追回叔宝聚谈,突接家人传来兄长的噩耗,只得回庄料理哥哥的丧事。

单雄信到东岳庙为兄打亡醮,道士魏征告知秦琼因发病昏倒,现留住在庙内调养,单雄信便接秦琼回二贤庄养病。两人志同道合,相见恨晚。第二年正月,由于秦琼思念老母归乡心切,单雄信挽留不住,遂相赠厚礼和纯金鞍辔送秦琼回乡。秦琼来到皂角林投宿,被店主张奇和捕盗人疑为盗贼准备拿捉,秦琼误杀张奇,后被捉获,押于潞州监狱中。单雄信闻讯,到衙门打通关节,秦琼被从轻发配幽州。秦琼途经顺义村,上台打擂,与张公瑾、史大奈相识,张公瑾就托帅府旗牌官尉迟南兄弟俩照应秦琼。

秦琼解文送呈幽州帅官罗艺驾前。恰巧罗艺夫人秦氏正是秦琼的亲姑母,姑侄后堂相认,抱头痛哭。罗帅命秦琼校场比试武艺,秦琼舞锏弄枪,三军将士叹服。他又用弓箭射飞鹰,表弟罗成也从中相助发了一弩,众人齐声喝彩。罗艺就将秦琼留在府中与罗成一起习武,又亲自讲解兵法。半年后,罗公送秦琼回家探母,并推荐他到山东大行台总管来护儿标下任旗牌官。

不久,来总管令秦琼押送礼物赴京贺越国公杨素六旬寿诞。秦琼途经少华山,与王伯当、齐国远、李如珪相逢,又在永福寺结识柴绍,一起结伴同往长安。秦琼办完公事,和众人夜游观灯,见兵部尚书宇文述之子强抢民女,众好汉打抱不平,将宇文公子打死后连夜逃出城去。

明崇祯间名山聚藏板本《隋史遗文》插图书影

太子杨广弑父篡位为帝。又下令开汴河,造龙舟,大兴土木,兴师动众,极尽骄奢之能事。山东齐州筹得民脂民膏三千两银子送解洛阳,在长叶林被程咬金、尤俊达结伙劫去。程咬金劫银后自报姓名而走,青州刺史移文齐州指名缉拿劫银响马。州官令秦琼、樊虎等查访。时逢秦琼母七秩寿诞,单雄信约请各路豪杰前往祝寿时,咬金见到秦琼因未破案而被责打,就说出劫银始末,表示愿投案自首,秦琼则仗义将应捕批文当场烧掉。柴绍拿出三千两银子代为赔赃,李密又请来总管派秦琼督催河工。

秦琼遂往睢阳,在牛家集听说有人盗儿童蒸熟献与开河总管进补,怒而为民除害,抓住凶犯。河道总管麻叔谋反怪他多事,竟将两犯放掉。不久,麻叔谋受贿擅改河道,并借口将秦琼革职回籍。秦琼只得住在齐州城外,与徐懋公、罗士信意气相投,常相往来。

不久,来总管奉隋炀帝命带兵讨伐高丽,任秦琼为先锋。秦琼英勇善战,所向披靡,立下大功。隋帝令宇文述等领兵增援,宇文述却为报杀子之仇,将秦琼骗入军营,强加“通夷纵贼,违误军机”罪名陷害。幸来总管相救,秦琼回齐州任折冲都尉。

隋帝暴虐荒淫,天下大乱,起事者众。秦琼先败山东王薄诸将,声名大振;又与罗士信设计放走起兵反隋失败的李密,李密和王伯当遂投奔瓦岗寨义军。宇文述抓住把柄,将秦琼诬作李密同党,派人拘捉秦琼母、妻和罗士信三人,罗士信在押解途中挣脱囚车,护送秦母到瓦岗寨。秦琼闻讯,也投奔瓦岗寨。瓦岗寨义军先攻荥阳,又取仓城、黎阳,大破隋兵。李密遂杀翟让,又大败王世充,一时瓦岗寨威名震天下。

太原李渊次子李世民,与刘文静等相商用计,苦谏李渊起兵反隋。半年后,攻下长安,与民约法十二章,废除隋时苛法,迎代王杨侑即帝位。李渊派长子建成、次子世民领兵救援洛阳,李密遂与李渊结盟议和。建成、世民与秦琼同回长安,李渊欲留下秦琼,秦琼不肯背弃李密。洛阳群臣奉越王即位,封李密为太尉。李密于永济打败宇文化及后,中了王世充的奸计,北邙一战,溃不成军,穷途末路中归顺李渊。不久,李密心中怨愤不平,与王伯当再反出城,被诛杀。秦琼听说李密已死,意欲投唐,单雄信因与李渊有杀兄之仇而不从。秦琼、程咬金出于弟兄义气,和单雄信改投王世充,在王世充处又遇见罗士信。不久,因王世充心胸狭窄,猜忌心重,秦琼与程咬金、罗士信改投李渊,深受器重。唐王李渊讨伐刘武周、宋金刚,秦琼与尉迟恭大战,立了大功,尉迟恭降唐。秦王李世民又乘胜攻破窦建德,王世充则面缚降唐。这时单雄信也被俘获,奉命处斩,秦琼、程咬金、徐世勣誓死保奏,秦王不允。秦等三人在法场上哭别单雄信,并割股肉炙熟递与雄信吃,表示决不违盟食言。

此时,大唐天下已定,窦建德、王世充先后被杀。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忌恨秦王世民功高望重,欲加陷害,发动玄武门兵变,事败,被世民诛杀。于是,李渊禅位给秦王。贞观元年,世民称帝,秦琼等被依次论功封爵。